“欢迎下次再来！”
小敏今天和方叔一起在前台工作，因为原本小敏工作的后厨，来了两位新员工。
“我说，这两个小姑娘行不行啊。”
现在还没有订单，暂时闲着的厨师长坐在椅子上啃着黄瓜。
“我，我会努力的！”
“我也是！”
雨馨，小芳两人挺直腰板，回答了厨师长。
“好，气势不错，可真正到了工作的时候的表现，就要看你们的能力了，来，先干点活。”
“是。”
厨师长打了个手势，让小芳跟着他过去，小芳走之前回头看了眼雨馨，多少有些不安。
厨师长领着小芳来到一旁的洗手池，里面有一些早上用过的餐具。
“这些，你先洗干净，看你是新人，就放宽一点，十分钟搞定。”
十分钟，小芳看了看水池里差不多十几对餐具，要从浸水，刷上洗洁精，再到冲洗干净，放到桌子上这一系列的操作，都要在十分钟完成，况且这对于一般厨师还是比较宽裕的时间了，小芳咽了口口水，明白今天的工作必定不会轻松，就叹了口气。
“好，你过来。”
厨师长又对着雨馨说。
“之前有过做饭的经验吗？”
“嗯，算是平常有做过家常饭。”
“好，现在我教你我们店的料理，因为你们没有受过专业训练，所以我会从甜品，主菜，副菜等一系列的全都教给你，而且，我们这有一个规矩。”
“规矩？”
“对，我们这里的实习生做出来的菜品，可是要端到客人面前的，所以说，哪怕让客人有一点不满意，就算是不及格，听懂了吗？”
“明，明白！”
听到这番话，雨馨明显有些紧张，厨师长又吃了一口黄瓜，那副柔弱的身材，下巴带着黄色的胡渣，虽然穿着一身厨师装，但也很难相信那就是厨师长。
厨师长叹了口气，说到。
“不用那么正式，我们店长之所以允许你们学生来后厨做兼职，就是要你们练习实战经验，如果工作做得好的话，就没必要对我这么恭恭敬敬的了，放松点。”
“好，好的。”
“那么，首先是——”
突然，厨师长的点菜的仪器响了起来，他将那东西从口袋里拿了出来。
“说曹操曹操就到，来，第一个，黑椒意大利面。”
“是。”
“首先，架锅烧水，借着烧水的功夫，把洋葱，青椒之类的食材切段。”
雨馨按照厨师长的指令一步一步的操作着，不愧是平时有做饭的人，动作快但稳健，可由于饭店的锅都很重，所以多少还是慢了一些。
厨师长看着雨馨的动作，连续的点了点头。
“动作很熟练嘛，对于新手来说已经很不错了。”
不一会儿，雨馨便流出了汗，她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，继续忙活起来。
“饭点就快到了，大家加把劲！”
“哦！！！”
“好！”
到了正午，点好送过来的单子一个接着一个，雨馨逐渐感觉有些乏力了，提着大锅站起来的时候腰特别的酸。
“嘿咻~”
雨馨深深的呼了一口气，继续干了下去。
等饭点结束，剩余的顾客基本上都是来喝下午茶的时间了，后厨才安静了一些，两人才有了一点休息的余地。
“啊~手好酸。”
小芳甩着手，和雨馨一起坐在员工休息室里。
“你只是干一些杂活还好，我可是连续忙了半天，接水、切菜、摆盘、做菜和做甜点什么活都是我在干，我才是要叫苦的那个好不好。”
这么说着，雨馨活动着肩膀，想放松一点。
“这可比收银苦多了，唉，也不知道是谁说要在后厨试一下。”
小芳鼓着腮帮子抱怨道，面对小芳的抱怨雨馨也只能是陪笑。
“就当是体验生活嘛，你平时也不锻炼，当然没我体力好啦，慢慢适应就好了。”
“我可不想明天在干这种活，我还是回我的收银台吧。”
这时候，小敏打开了休息室的门，对两人说道。
“辛苦啦，午饭做好了，来吃吧。”
两人瞬间开心起来。
“好耶！”
“终于能吃饭了~”
餐桌上，方叔笑着问她们俩。
“怎么样，还习惯吧。”
“一点都不习惯，除了累还是累。”
“哈哈哈，毕竟你们也都是小姑娘家子，觉得累很正常。”
小敏凑了过来。
“实在不行下午还是换回来吧，我怕你们坚持不住。”
雨馨摇了摇头。
“不用了小敏姐，正常一天的工作还是要正常做完的。”
又忙碌了半天，终于到了晚上换班的时候，小芳看起来比之前还要累，整个人都爬到桌子上了。
“快起来，你这成什么样子了。”
雨馨训斥道。
“别叫我，让我睡一会儿。”
“真是的，店长不好意思，她这样。”
“没事没事，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人，我去给你们做一些甜品吧，你们喜欢什么口味的？”
“那就，一个抹茶一个巧克力的吧。”
“好，你们等一下。”
店长说完，走进了后厨，雨馨坐在小芳对面，而小芳则用额头顶着桌面，一副要死了的样子。
“不至于吧，平时搬书也没见你这样子。”
“两者能一样吗，搬回来的书是我自己看的，做的饭又不是我自己吃。”
“可你也没做饭啊……”
很快，店长就从后厨走了出来，手里拿的托盘上还有两个高脚杯。
“来喽，抹茶味和巧克力味的芭菲。”
“小芳快起来，有你喜欢的抹茶哦。”
小敏做了过来，手里也捧着一杯芭菲在吃。
“小芳也辛苦了呢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小敏姐，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“哪里哪里，方叔给你们做点心的时候我们也能蹭上一两杯的，所以没关系。”
雨馨这才转过头，用小勺子挖了一勺抹茶味芭菲。
“你要再不起来，我可就吃了哦。”
说着，雨馨把勺子放在了小芳的面前。
“嗅嗅,嗅嗅……是抹茶！”
小芳闻到了味道之后立刻抬起头来，对着勺子咬了下去。
“再来一口！”
“真是的，你倒是自己拿着吃啊，每次都让我喂你。”
雨馨露出了宠溺地笑，又挖了一勺芭菲递到小芳面前。
“啊呣……好吃！”
不一会儿，小芳杯子里的芭菲就少了大半。
“光顾着我吃了，你也吃吧。”
“还不是某个笨蛋不会自己吃东西，非要别人喂啊。”
雨馨放下了小芳的勺子，拿起了自己的，却看到小芳把自己的勺子递了过来。
“你尝尝我的，我们交换着吃。”
“好，啊呣……嗯，味道不错。”
接着，雨馨又喂了小芳一勺巧克力的芭菲。
“好甜！你还是老样子喜欢吃这么甜的东西。”
“甜甜的有什么不好，倒是你，明明抹茶比可可粉苦多了却还这么喜欢抹茶。”
“那是你没试过咸抹茶的味道，很好喝的。”
“噫额~，难以想象。”
小敏早已笑得合不拢嘴。
“好了好了，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对不对，尊重他人的口味也是友谊的一部分哦。”
到了晚上，两人走到了家门口。
“今晚要不要睡我屋？”
“唉？”
小芳愣了一下，接着便涨红了脸。
“为，为，为什么要睡你屋啊？”
“小时候不经常这样吗？我们两个人睡一起，只不过最近好久没这样了。”
“也，也是啊，行啊，我回去准备一下。”
“有什么好准备的，你屋里除了书之外其他的我都有，而且我的日用品比你的还齐全，要准备的人是我吧？”
小芳听到这番话，乱了阵脚。
“话说，你怎么越大越拘谨了，我看难得有空，咱俩放松放松，而且在一间屋子比两间屋子还省电。”
“好吧。”
小芳长舒一口气终于镇定下来。
“进来了哦。”
虽然这么说着，但雨馨已经打开了门把手，推门进来了。
只见雨馨已经把头发盘好，穿着平时的粉色睡衣。
“等——”
还没等小芳说话，雨馨便拉开了淋浴和浴缸之间的帘子。
只见小芳坐在水中，只把脖子以上和膝盖露在外面，而见到了雨馨之后立刻把自己的半张脸埋进了水里，用手摸着两边的脸颊，闭着眼睛。
“我有这么可怕嘛？不就是一起洗个澡而已嘛。”
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……”
在水中的小芳想要说什么，但因为嘴巴在水里，所以说出的话就都变成了泡泡浮出水面，发出了“咕噜咕噜”的声音。
雨馨不再说什么，脱下了睡衣之后踏进了浴缸，浴缸很大，容下了她们两个人还能多出一些空隙来，这也是两人都很瘦的证明。
感受到了水的波纹，碰到了雨馨的腿之后小芳睁开眼睛。
“呼啊！”
“唔啊啊啊——”
雨馨故意凑到了小芳的面前，在小芳睁开眼的那一刻大叫一声，把小芳吓了一跳。
小芳直接向后退去，整个人倒在水里。
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……”
雨馨见状连忙伸出手拉住了小芳的手腕，将其拉起来。
“啊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，不是吧，真的连我都怕吗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等等，你真的怕我吗？”
刚还笑得合不拢嘴的雨馨突然停住，好奇的问了一句。
“还不是你笑我一跳。”
小芳坐了起来，闷闷不乐的别过脸去。
“对不起嘛，我也不知道你的反应会这么大，要不，我给你洗吧？”
“啊？”
还没等小芳反应，雨馨就上前用自己的身体贴住小芳的身体，双手抓住了小芳的肩膀。
“唉？”
小芳再一次惊叫到，雨馨将嘴贴到小芳的耳边。
“那，好不好吗。”
雨馨用嗲嗲的语气说到，小芳的脸一下子比泡澡时还要红，完全受不了雨馨这个样子。
“也，不是不可以……”
雨馨立刻脱离开了小芳，再次笑道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，开玩笑你还当真了，哈哈哈哈哈哈哈，你还是这么好骗。”
雨馨停下了大笑，用手指摸了摸笑出的眼泪。
“只，只要你说的我都会相信！”
有些泡晕的小芳就像是喝醉了一般，脑袋有些迷迷糊糊的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，她只知道，现在的自己脸十分的红。
“那也不行哦，我说不定会像这样再次骗你的。”
“那我也相信。”
雨馨从开怀大笑转变成了宠溺的笑容，摸着小芳的头。
“我的好妹妹啊，你可不能这么单纯下去了，以后你可是要嫁人的，我可不想在你没有我的时候被哪个臭男人给骗了。”
“嫁，嫁人……”
小芳傻傻的重复着雨馨说出的那个词，泪水从两眼流了出来，尤其是连带着“男人”这个标签。（作者也是男的，没有别的意思）
雨馨看到这样子的小芳一下子慌了神。
“不，不是那个意思，也不一定要嫁人——”
还没等雨馨说完，小芳便站起身来，拿起自己之前在雨馨这里的备用睡衣，跑出了浴室。
“小芳！”
雨馨刚想叫住她，却见小芳已经跑远了。
“这是怎么了。”
雨馨也不明白小芳发生了什么，只知道小芳之所以会那么激动，全都是因为自己的那一句话。
我必须去道个歉才行。
抱着这个想法的雨馨也站起身来，走出浴室。
小芳踏着还留着水的拖鞋，一路跑到了自己的房间，从浴室到小芳家里，她的卧室踏了一路的水。
我这是，怎么了？
小芳也很疑惑，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抱着雨馨送给她的抱枕。
这种感觉，和之前雨馨送给自己围巾，见到雨馨再次回来，还有很多次的接触时都很像，但这时却不一样，还多了一份，痛楚。
小芳双手有些发冷，还有些颤抖，这种感觉源于心脏的位置，一直延申到了指尖，在心脏却转变为疼痛，一种莫名的疼痛，明明很难受，小芳却不想这种感觉消失，仿佛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。
不知为何，小芳下意识的回忆起了和雨馨的各种记忆，每次想到雨馨在身边的开心经历的时候，就会不自主的想起雨馨刚才的那一句话，久久无法忘怀。
自己到底怎么了。
就算是再傻的人，也应该注意到了的感情，小芳早就感觉到了这份感情的存在，却一直不敢却承认，去认可，一直以“保持这样就好”的心态去看，去聆听，去感受，可当听到“嫁人”的时候，小芳才意识到，就算自己不去结婚，雨馨也终有一天会去嫁人，然后生子，和他人过上幸福生活，而这，很有可能就在近几年发生——因为两人已经到了最美好的花季，几乎是年轻人热恋的年龄了。
越想明白，痛楚就越剧烈，而一个声音，打破了这样的僵局。
“咚咚咚。”
是敲门声，小芳的父亲此刻不可能回来，所以，敲门的只可能是一个人。
承认吧，门口的那个人，是自己的心上人。
小芳终于在心中对自己说到，自己很清楚，自己的心理疾病的缘故，是多么需要一个伴侣，甚至比一般人都要强烈的多，但她却一直忍着，既没有承认承认，也没有向他人道明事实，就这么持续了很多年，而现在，自己却因为年龄的增长再也忍不下去。
“小芳，在吗？对不起，刚才是我说的不对，能打开门吗？”
再也忍不下去，小芳立刻从床上站起来，打开了房门，迎面而来的是雨馨湿漉漉的头发和潮湿的脸庞，还有在泡过水之后，在水蒸发之后，雨馨那更加强烈的香气，都随之扑面而来，冲击着小芳的感官。
而这时候的小芳，却退缩了。
“我没事的，刚才应该是泡晕了，嘻嘻。”
小芳露出了不适合自己的假笑，明明之前从来没有对雨馨说过慌，没有对雨馨有一丝掩饰。
时间是那么的漫长，从刚才位置，小芳的大脑就没有完全清醒，但却在表层意识中飞速的思考着，这让小芳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的慢。
“你是不是，有什么事情瞒着我。”
求求你，不要再刺激我了。
假笑下的小芳马上就要不攻自破，只要再有一点点，小芳马上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了。
“如果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的话，就给我说吧，我会尽快帮你解决的，好吗？小芳。”
“！”
雨馨用平时听不到的温柔的语气说到，这让小芳再也忍不下去，拉起雨馨的手腕，将她拉进了自己的屋里，反手锁住了自己卧室的房门。
“骗子。”
“唉？”
这次感到疑惑的，是雨馨。
“大骗子。”
小芳再次流下了眼，不过这次，小芳则是面对着雨馨。
“说什么尽快解决，都是你害的，我已经困扰了十几年了！”
说着，小芳快步走向雨馨。
“你在说什——”
还没等雨馨说完，小芳就把脸扑到了雨馨的怀中，将她推到自己的床上。
已经什么都不管了，不管什么后果，不管她的想法，就这一次，让我自私一回。
小芳如此想到，现在的她，已经完全抛弃了冷静，一切都交给了自己的欲望。
“我喜欢你！”
小芳抬起了头，正视着雨馨的脸。
雨馨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小芳，惊讶的说不出来话。
“我喜欢你！喜欢的不得了，从以前就开始，我一直在你身边，却没能告诉你，对不起，但是现在，我想真正的告诉你，我喜欢你！不管什么性别，不管什么别人怎么说，我喜欢的就是你！喜欢你的一切，喜欢你的开朗，喜欢你的恶作剧，喜欢你的勇敢，喜欢你的逞英雄，喜欢你替我出气，不管什么，不管你自己变得怎么样，我都还是喜欢你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，也是我爱的人！所以，所以……至少，在你嫁人以前，抱我一次吧。”
语气越来越激动，但之后却变成哭腔，小芳再次将自己的脸埋进雨馨的胸口，最后，却说出了如此卑微的愿望。
因为小芳知道，雨馨始终无法属于自己，她会在以后找到一个合适的男友，然后结婚，生孩子，这一切，都和小芳没有关系了，所以小芳认为，能暂时拥有她的时间，也仅仅是这时候了。
“……”
沉默。
沉默。
除了沉默还是沉默。
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，除了小芳粗犷的喘着气之外，好像就没有明显动的迹象了。
果然，一般听到这种话的人，会讨厌对方的吧，我太着急，不，我就算用尽办法，也不能被她接受，可能从此以后，也就做不成朋友了。
“小芳，抬起头来。”
同从雨馨的话，小芳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头，在一次面对着雨馨。
“唔！”
刚刚解放开的嘴再次被堵上，不过这一次，不再是睡衣的干涩感，而是如水一般柔软，仿佛有一股力量，让小芳放松全身。
这是雨馨的嘴唇。
两人相吻，雨馨静静的闭上双眼，靠着床边的墙，将小芳抱住，身体贴的很紧，紧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，小芳的内心从刚才的痛楚变为暖流，一下子流经了小芳全身，让原本就不太清醒的小芳的大脑彻底空白。
现在，我该做什么。
要抱住她吗？
依旧依靠着本能，小芳抱了上去。
两人维持着现状，不过区别就是从雨馨一人用力变成了和小芳一起用力相拥，两人都用着温和的力道拥抱对方，仿佛一用力就要弄疼对方一般，虽然用力很轻，但却是怎么也分不开。
在满足了欲望后的小芳并没有就此罢休，用舌尖顶开了雨馨的嘴唇，准备“得寸进尺”一般继续和雨馨更深入的亲密着。
雨馨并没有抵抗，仅仅是默默的接受，这个行为，就已经给了小芳之前那一番话了答案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两人都已经累倒在床上，雨馨还是搂着小芳的头，将小芳搂入怀中，小芳像是考拉一样的抱着雨馨，在没有灯的房间里，勉强能看到物体的视野下，十分柔软的床上。
“雨馨。”
“嗯？”
两人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都虚了不少，看起来这一天下来两人的体力都已经耗尽完了。
“对不起，没能和你一起洗成澡。”
“没关系，以后，有的是机会。”
“嗯。”
“小芳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我不准备嫁人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你明白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还会嫁人。”
“啊，刚刚才说过那么一堆话，好狡猾。”
“我要嫁，嫁给你。”
“这样啊，吓我一大跳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你同意吗？”
“这个嘛，就要看你自己的理解喽。”
“还说我狡猾，真正狡猾的那个明明是你吧。”
“嘻嘻，有机会再告诉你，现在该睡了，明天还要继续打工呢，晚安，小芳。”
“晚安，雨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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